是走了。
病房里,赵随舟的手落在江稚鱼的唇瓣上,粗粝的大拇指狠狠用力地擦着刚刚被凌星延亲过的地方。
江稚鱼吃痛,梦里轻“唔”一声,撇开头。
赵随舟更气了。
他长指捏住她下巴,强行转过她的脑袋,然后低头下去,含住她的唇直接咬。
江稚鱼直接痛醒了。
睁开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放大的镌刻面庞,她“唔唔”的一边求饶,一边推赵随舟。
她的左手手背还扎着针。
赵随舟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摁回去。
江稚鱼原本人就是蔫的。
这会儿赵随舟明显生气,她又怎么反抗得了?
心里一难受,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腥咸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赵随舟才松了她的嘴,抬起头来看她。
江稚鱼泪眼汪汪,盛满委屈与难受,一抽一抽地控诉,“哥哥,你就只知道欺负我……”
一声“哥哥”,把赵随舟的心都叫的化了。
但他脸色却仍旧难看的很。
“出门前我怎么跟你说的?现在还有脸哭。”
江稚鱼撇开头,不理他了。
赵随舟无奈深吁口气,胸腔里的怒火也全散了,低哑的嗓音温和下来,“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江稚鱼气呼呼地回。
“呵!”赵随舟拉过椅子坐下,“怪我咯?”
江稚鱼吸吸鼻子,“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就想看到凌星延?”赵随舟嗓音又变臭了,“晚了,人已经走了。”
江稚鱼又不理他了。
赵随舟伸手去替她拢了拢了被子,又替她去擦眼泪。
江稚鱼不让,头往另外一边躲。
赵随舟直接坐到床边,手去捧住她的脸,让她躲无可躲。
“下次还吃路边摊吗?”他问。
“吃。”江稚鱼答的一点不含糊。
赵随舟哼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一遍。”
“吃。”
赵随舟从上至下睨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