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浴缸,赵随舟将人往里面放。
“烫!”
屁股才沾到热水,江稚鱼就搂紧他的脖子往回缩。
一冷一热,温差巨大,她哪里受得了。
赵随舟闷闷地笑,“不烫,你进去就知道了。”
“我不。”江稚鱼不肯,死死搂着他不肯松手。
赵随舟无奈,只好抱着她跨进浴缸里。
衣服裤子全没脱。
他抱着她往浴缸里坐,这样她就没办法逃了。
当屁股再次碰到热水,她还想缩的时候,就被赵随舟牢牢摁住,身子跟着他一起,慢慢沉进了热水当中。
“我就说不烫,你不信!”
等慢慢适应了水温,江稚鱼也就老实不挣扎了。
赵随舟靠坐在浴缸里,大掌掬起一捧捧热水,往她的肩膀后背上泼。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好一会儿,等热水都快漫出浴缸时,他才停下,双手去捧起江稚鱼的脸。
因为泡在热水里,她的体温逐渐回升,脸上也终于有了血色,开始变得白里透红。
不过,她的一双眼此时却比脸更红。
眼泪盈盈,跟只受伤的小兔子似的。
“你。”江稚鱼答的毫不含糊。
赵随舟没有半丝心虚地扬眉,“噢,我怎么欺负你了?”
又风流又无辜的样子,真真像是被冤枉了一样。
“我在疗养院等了一天,可你为礼礼聘请的德国脑科专家团队没到,你取消了。”江稚鱼说着,像是又要哭。
赵随舟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眼角。
洇开一片嫣红,像极了三月盛开的桃花,惹人心神荡漾。
“谁说取消了?”赵随舟一本正经,样子看起来更无辜。
“不是取消了那是什么?”
“当然不是取消。”赵随舟的下巴,轻轻蹭过她红彤彤的鼻尖。
他今天早上大概没剃胡子,冒出来的青茬又粗又硬,实在是扎人。
江稚鱼缩了缩。
“团队为为首的专家忽然身体不适,所以,行程推后了,改到了一个星期后。”他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