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
“微臣、微臣知罪!”
虽然不知陛下是何意,他也敢说自己任昆山县县令两年来,恪尽职守,全然为民。
可是。
君说臣罪,那便是罪!
君要臣死,臣便只能死!
所以尽管王黎心中不知陛下说的罪是何事,但还是第一时间就认下了陛下的金口玉言。
可上首的秦墨北却忽然话语一转。
“王黎,你可知当日为何朕钦点你为金科状元后,又将你派至这远离京城的江南一小县为官”
“陛下恕罪,微臣愚钝,不敢揣摩圣意”
王黎确实也想不通,自己身后无世家,乃孑然一身的寒门学子,却在那年殿试被陛下钦点为状元,一时风光无两。
可后面却又被外派至一小县为官,当日多少同期上榜之人都耻笑于他,说他得了状元又如何,不得圣心便永无出头之日。
王黎顿了片刻,又说道:
“微臣斗胆,可是因为盘旋在苏州城的周家?”
秦墨北听到这里,眼底才露出些许满意之色,开口道:
“苏州周家,百年世家,盘根错节,在江南一带势力之庞大”
“既然你知晓我派你来这为官的原因,那你可知今日让你前来是为何事?”
王黎依然低着头,但心中已了然,于是他再没有任何犹豫,直言道:
“陛下可是因私盐泛滥一事而来?”
上座的秦墨北指尖轻扣桌面,眼色幽幽地看着他,并没有回复他是,或不是。
王黎听着上首传来频率平稳,一声又一声“扣、扣、扣”的声响,心底有些忐忑。
那声响在这寂静无比的厅中也给人无限的压力,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私盐虽一直都有在暗市中流通,但极为隐秘,而数量不多”
“可是微臣发现这近一年来私盐数量却急剧增加,甚至影响到了官盐的流通,而且微臣暗中查询过,不止是我昆山一县,而是整个江南地区几乎都是如此”
“且……且属苏州城最为严重”
“于是我暗中查询许久,才有些眉目,许多证据都指向了如今的苏州太守周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