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扳成45度……陈医生来回折腾了两条腿再检查左右腰部、他自己都开始冒汗了,他几次问她“这里痛不痛?……这里呢?……这里呢、你疼不疼?”
忆江南一本正经地回答“不痛、一点也不痛、这里也不痛”
搞得陈医生都觉得莫名其妙了;明明看到她皱了皱眉毛、脸上流露出来痛苦的表情,可她就是说:“不痛、一点也不痛”,这个体检还有什么意义啦?
看得出来,忆江南这是犯倔脾气了,既然怀疑她装病,她就干脆拧着来了。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一个星期,外科的会诊意见还是由余际舟老师下达通知的。
余老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们附属医院只能做针灸治疗”。
“我怕疼,反正市医院的理疗,也该轮到我上机了”心照不宣也对着余老师笑一笑。
如此冠冕堂皇而又毫无意义的会诊,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为了“上面”的制度、必须要走的这种流程,无非就是一个“拖”、就是要“在校休息和治疗”;霍书记的这个目的终于达到了。
忆江南只得安下心来就地治疗。
75年级的老乡反正是要毕业、很快就要离校了,他们什么牢骚话都敢说:
“附属医院外科、能把一个闭合性骨折、治疗成为破伤风感染,还把人都治死了、他们还能推翻界西市医院的诊断?他们有这个资格吗?”
忆江南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还时不时地会出现右腿不自觉的弹跳一下再屈膝弯腰的情况。
谁也说不清楚外科最后的会诊意见是什么,反正忆江南也没有办法参加军训;谁能叫一个瘸子去走队列呢?
到校第十一天开始,忆江南每天吃过早饭,背着那个军用书包、里面装着一本厚厚的专业教科书;花上一个多小时、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到市医院,排队半天后只能上机做20分钟的理疗。
还真别说、做这个理疗很是舒服、可惜就是时间太短了。
忆江南恋恋不舍从治疗床上慢慢爬起来、再一瘸一拐花上一个多小时慢慢地走回学校。
有时候,顺利地做完了理疗,她还会就近在赵叔叔家的客厅里,自己倒上一杯水,看会书,再回学校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