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声带挤出嘶吼:“用疮疤里的防腐液洗刷神经索!”
墨九霄将整条左臂捅入疮疤深处。脓血裹着星尘颗粒冲刷神经索,青铜菌丝在强腐蚀下蜷缩脱落。当最后一条菌丝断裂时,疮疤突然收缩成黑洞,历代宿主的机械臂如潮水回卷——
虎头护腕里掉出半块兵符,符面刻着墨九霄父亲的名字;
鸾鸟臂甲中滚落染血的婚书,新郎官竟是初代实验室的某个助手;
而那三条星核义肢在消融前,齐齐指向十二尊忏悔碑的方向。
海风卷着腥咸的防腐液气息扑来。墨九霄踉跄后退,发现左臂神经索已变成暗红色——每条神经突触上都粘着记忆残渣,稍一凝神就能听见往代宿主的哀嚎。戍卫石像在此刻集体转向,它们碳化的眼球滚落沙滩,在沙地上拼出新的凶煞卦象:
痂落见骨,星焚续命
卦象拼成的瞬间,疮疤黑洞猛然扩张。墨九霄的左臂神经索突然暴长,暗红色的突触如树根扎入沙滩,每根神经末梢都缠住一截宿主断臂。戍卫石像的眼球在此刻融化成防腐液,顺着卦象纹路渗入地底——
\"轰!\"
十二尊忏悔碑破沙而出,碑文在星尘照耀下流淌起来。墨九霄被神经索拖向疮疤中央时,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碑面上分裂成三百个——每个影子都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手中握着染血的星核碎片。
\"斩断神经共鸣!\"苏无音撕裂自己最后的机械肋骨,骨片如飞刃斩断三根突触。断裂的神经索喷出记忆脓血,溅在碑文上竟蚀刻出初代实验室的星图。墨九霄趁机攥住左臂肘关节,烛龙瞳暴发的星尘光刃沿着神经索逆行切割——
光刃所过之处,历代宿主的哀嚎具象成青铜锁链。锁链缠住他的脚踝时,疮疤深处突然升起祭坛——坛上钉着具半晶化的躯体,三百根青铜钉贯穿其九窍要穴,那人的左臂神经索正与墨九霄的突触同频震颤!
\"是七号宿主\"苏无音碳化的声带突然发出初代实验室的录音,\"他在时间闭环里轮回了两百七十年\"
墨九霄的指尖触到祭坛边缘。防腐液突然倒灌入他的左臂神经,污浊的记忆里浮现出七号宿主的一生:
十五岁被植入星核胚胎,左臂神经索在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