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的指尖刚触及禁库青铜门环,门扉表面的鸾鸟浮雕突然睁开机械复眼。三百道星尘溶液从鸟喙中喷涌而出,在虚空中交织成初代血诏书的投影。他看见诏书边缘的朱砂纹路正在渗血,那血珠坠落的轨迹竟与三个月前皇帝赐婚诏书上的玺印分毫不差。
\"别让诏书投影完整!\"苏无音碳化的耳饰突然在颈侧发烫。墨九霄的流火窍应激翻涌,液态金属凝成琴弦状的探针刺入门环锁孔。当锁芯转动的刹那,整面青铜门突然碳化成灰,露出后方更恐怖的景象——所谓禁库,实则是用三百具初代宿主的脊椎骨搭建的星轨祭坛,每根骨节表面都刻着残缺的血诏符文。
海底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墨九霄的九窍图腾突然灼烧如烙铁,他踉跄着撞向祭坛中央的磁石立柱。立柱表面浮凸的星轨纹路突然活化,初代血诏书的真本从骨节缝隙中缓缓升起——那诏书竟是用星尘溶液与婴儿胎发编织而成,诏文末端的朱批赫然是皇帝登基前的私章纹样。
\"滋啦——\"
血诏书突然自主展开。墨九霄的瞳孔骤然收缩,诏文记载的活体浇铸术式正与他体内的星尘溶液共鸣。当视线触及\"永昌三年霜月廿三\"的日期时,整座祭坛突然震颤——那正是他被挖傀儡心的日子,记忆晶片深处突然涌出被封印的画面:皇帝站在初代祭坛阴影中,掌心托着的正是他那颗被剜出的心脏。
海底升起九道血色光柱。血诏书突然熔化成液态,顺着墨九霄的星尘脉络逆流而上。他的右手不受控地插入祭坛裂缝,掌心传来椎心剧痛——机械鳞片如活物般刺破皮肤,每片鳞甲表面都浮动着皇帝的生物编码。当第一片鳞甲完全成型时,他看见更骇人的真相:血诏书的材质根本不是绢帛,而是用历代皇后流产的胚胎皮肤鞣制而成。
墨九霄的机械鳞片如活物般蔓延,转眼覆盖整个右臂。血诏溶液在鳞甲缝隙间流淌,将禁库的星轨祭坛映成猩红色。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鳞片表面扭曲——那分明是皇帝在初代祭坛前植入九窍图腾时的面容,龙袍下摆的星尘血渍正与鳞甲的生物编码共振。
\"剜掉右手!\"苏无音碳化的耳饰突然炸成音波风暴。墨九霄的流火窍应激凝成珊瑚匕首,却在触及鳞甲的瞬间熔成铁水。血诏书突然悬浮至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