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殿的晨露还未干透，苏影扶着“小太监”打扮的夏真跨过朱漆门槛，袖中藏着的“冷宫柳芽”暗号帕子在掌心攥出褶皱。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太后的训斥：“这点胭脂水粉都调不好，当真以为本宫离不开太医院？”
夏真抬头，见鎏金屏风后，年近五旬的太后正对着铜镜擦拭鬓角，指间戴着的翡翠护甲碾过案上打翻的胭脂盒，红粉洒在她袖口的鸾鸟纹上——那是与他襁褓相同的纹样。苏影突然跪下，将帕子按在青砖上：“娘娘，冷宫的小柳树今年开了双生芽，奴婢的娘说，这是贵人显兆。”
太后的动作骤然停顿，护甲在铜镜上刮出刺耳声响。她转身时，夏真清楚看见她眼中闪过的震惊与痛楚——十五年了，上一次听到“冷宫小柳树”，还是在他被剜骨的前夜，她偷偷塞给他一块蜜饯，说等春天柳树发芽，就带他去御花园放风筝。
“退下。”太后挥退所有宫女，指尖颤抖着抚过帕子上的柳芽暗纹，忽然抓住夏真的手腕，护甲尖刺痛他的脉搏，“你是谁？怎会知道冷宫的暗号？”苏影刚要开口，夏真却摘去脸上的易容帕，左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泛着血色：“皇祖母，当年您给我的蜜饯，里面是不是掺了护心散？”
太后踉跄后退，翡翠护甲“当啷”落地：“真儿？你……你没死？”她望着夏真腕间的龙鳞剑纹，突然想起十五前的生辰宴，七岁的夏真被按在玉案上，后背的剑骨处渗出金光，皇帝背过身去，她握紧的帕子上，同样沾着这样的金光。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赤霄碎片共鸣，距离15步，位于东墙第三幅牡丹图后。”夏真任由太后抓住他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的凉薄，就像当年她偷偷塞进他襁褓的那块碎骨——此刻正藏在那幅牡丹图后，用他的脐带血养了十五年。
“皇祖母，”他轻声道，指尖划过太后手背的老年斑，那里有块与他后颈相同的烫伤疤痕，“王灵均说，赤霄碎片是用我的血祭养的。您每次去冷宫，都会在我伤口上涂的药膏，其实是在用您的内力温养碎片，对吗？”
太后突然掩面而泣，泪水滴在夏真手背上：“当年你父皇说，只有剜去剑骨才能保你性命，可我明明看见……”她猛地抬头，目光落在夏真胸前的剑纹上，“你后背的剑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