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旋即面色决然道：“小友，我不知道那妖女和你说了些什么，但眼下苍生为重，莫要因一己之私害苦了苍生黎民！”
段淮歌望向张天师的眼神里透露着些许失望，他叹息道：“张天师，我相信你的初衷是好的，一开始或许你真的是为了解决青阳镇这个祸患，解决打更人，为苍生谋福祉。可惜你没有坚持自己的本心。”
“倘若换了一个人的话，或许还真会为了苍生大义而选择助你，可是偏偏…”
偏偏我也会炼制山河图啊。
这哪里是什么镇压地脉龙气的阵法，分明是炼制山河图的阵法！只不过和段淮歌的不同，这似乎是简化版的，只有四方镇物加上地脉龙气，而段淮歌的是五行五方镇物，外加千年人皇紫气。
虽然不知道张天师是哪里研究来的残缺简化版本的山河道法，但段淮歌心底清楚，他是想直接把这江山社稷图残图给炼化成他的山河图！
刚刚太清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也会炼山河图，所以看穿了张天师的想法，想要借此达成交换协议。奈何张天师宁愿选择耗费寿元把她给送走，也不肯和她交换里面的东西。
或者说…张天师想全都要。山河图他要，江山社稷图残图里面的东西他也要。
“小友，你莫非是被那妖女蛊惑了心智？”张天师皱眉道：“你若是不愿助我也无妨，让那个小丫头来好了。”
张之摇；谁？我么？
巨大的喜悦几乎冲昏了黑心小天师的头脑，她小鸡啄米似地疯狂点头，然后拱了拱身边的段淮歌:“段淮歌，把朱雀镇物给我…我要去拯救苍生了。”
“段淮歌？段大哥…大哥哥？欧尼酱？”
段淮歌没有回应，只是对着张天师亮出了自己手臂上的五雷镇邪印道：“张天师，这个印记想必是你的手笔吧，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小丫头身上也应该有一个。”
“段道友，这个印记当初你不是说，是因为你体内魇气入侵，张天师为了救你留下的么？”林昭然质疑道：“你现在怎么又说这个印记有问题？”
“本来我也不愿意相信，直到我知道张之摇也和我一样被封住了奇经八脉，于是偷偷拉开她衣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