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唯有如此才能分担些心里的过意不去。
“闵祥安将他的儿子藏得严实,外人未曾见过,我头一回去他府上曾远远窥见你的背影,见家仆以礼相待,你又年纪对得上,便理所当然地将你当作他的儿子,才闹得这一出”
闹得哪一出?将人绑上山,逼得人做那些亲密之事,向来是她想要哪般他就须得那般做,至于他想要什么她从来不顾及,兴致够了便将人拴着。
她没脸面说出口。
“我明日便送你下山。”她道。
闵宵将视线从她抓得发红的手指上移开,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你不怕我将你要报仇的事告知闵祥安?”
郁晚摇头,“他做了何等亏心事他自然心里清楚,迟早有人上门讨债,故而闵府有那般多的武仆严阵以待。况且,我给他去过信”
她去信不外乎是要将闵祥安从那乌龟壳子里引出来好了结他的性命,谁知绑错了人,偏偏闵祥安还半分不在意闵宵的死活。思及此,她也觉他处境尴尬,话不必往深处说,他自然明白,闵祥安对他是无甚亲缘情分的。
闵宵再未答话,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
“我去给你铺床。”
郁晚再受不住煎熬,逃一般地走开,抱了被褥铺盖去另外的房间。说来更令她惭愧,闵宵来了七日,除却被她拉到床上行事,他通常都在她卧房的地毯上睡。
晚间两人一道用饭,自然又是一席沉默。
好不容易将共处的时间耗过去,郁晚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自从第一次与闵宵行男女之事后,但凡清醒的时间他们都滚在这上面,她明明更换了被褥,可床榻间好似驱不散他的气息。
郁晚在心里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郁晚起床时浑身像被拆卸了一般,那揉了药酒的伤处酸疼得厉害。
她抻手抻腿好好舒展一番,才觉清爽几分。
甫一踏出房门,抬头便直直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郁晚脚下一顿,扯出个干巴巴的笑。
“早上好。”
闵宵像往日一样坐在堂屋门口,仿佛那链子还套在他脖颈上。
天井里的阳光明亮刺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