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又一用力,整件里衣散开来,敞露自胸膛到腰腹的大片肌肤。
闵宵身上一震,似是想躲,又生生忍下。
郁晚阴恻恻地嘲讽:“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若受不住,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他觉屈辱与愤怒时便一声不吭地咬着下唇,将它咬得快要破皮,比起平常唇色红得厉害,又映着淡淡的水光,好比带着露水的浅红色花瓣。
闵宵被迫与她视线相对,他脸色并不好看,眼尾有些红,不知道是气的,激的,忍的,还是哭的。
郁晚看着这张愤怒的脸,忽然就没了耐心,她生出烦躁和暴戾。
“你早该知道,愿不愿意由不得你。你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让我抽个半死泄泄愤!”
对面的人瞪她几息,眉间渐渐松懈,眼神突然转变得复杂,不情不愿中夹着欲言又止。
郁晚脑中转了几转,试探问道:“你不会?”
闵宵半垂眼,轻轻一点头。
郁晚不可思议地嘲笑,“你长这般大,连春宫图都不曾看过?”
闵宵被她笑出恼意,忍了又忍,难得开口辩驳:“君子当读圣贤书以悟心智、明是非、展眼界,那等污眼浊心之物,读书人万般不该”
郁晚不胜其烦地脚上施力,将他开合的颌骨抵上,“你不用跟我掉书袋。”
她轻车熟路地将画册翻到某一页,抵到他眼前,“你不会,便学,这可比做学问简单多了。”
图画乍一入眼,闵宵像被针扎了一般仓皇闭眼。
“你好自为之。”郁晚凉声警告。
片刻之后,紧闭的双眼渐渐松动,继而打开一条眼缝,他似受刑一般,只能承受用一半的眼睛去看,脸上显出苦巴巴的神色。
郁晚觉得好笑,又惊奇,他竟也当做学问般看得认真。
“还有十个数的时间。”郁晚提醒,“此事我情你不愿,我说了算,不必多费口舌。”
她开始数数,“十,九,八三,二,一。”
倒数已到头,郁晚撤手,闵宵眼睛还追了一追。
她将画册随手一扔,收回伸出的那条腿,手往后撑着半仰下身子。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