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后山古槐虬结的枝桠在风中摇晃,惊起几只寒鸦。
15年前,孟明舒和袁见山偷偷把谢文州的尸体埋在这里,并把这儿列为禁地,每天派人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靠近。
再说回袁见山,虽说整容十分成功,但是每个人的声线都是独一无二的。
两人合计又想了个办法。
自导自演的车祸,声带受损,顺理成章。
有孟明舒时刻提醒着,袁见山冒充谢文州身份竟真的瞒天过海。
谢二叔,甚至她的儿子谢贺桉都没有人起疑。
年少时的爱不而不得,竟然以这样荒诞离奇的方式圆满了。
孟明舒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十几年来,袁见山对她知冷知热,两人一直相敬如宾,成了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袁见山偷偷在外边养了人,还有个七岁的私生子。
刹那间,恩爱的过往假象被撕个粉碎。
而谢贺桉车祸,生死未卜,更是让她看清了枕边人的真面目。
也是,为了保住自己双手,不惜典卖妻女抵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好人?
其实,他的根早就烂透了。
只是年少时的滤镜太重,这些年他演得也真好,让她一直在做自欺欺人的梦。
“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袁见山突然低笑出声,笑得肩膀都在微微发抖,“在你的心里,我不过是条靠你施舍而活的狗而已。”
袁见山忽然攥住她手腕,“孟明舒,这些年来,是我替你解决为难你们母子二人的敌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做。”
“谢氏药业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荣光,不是我袁见山的功劳吗?”
“我承认我在外养人有私生子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明舒,你总不能让我袁家绝后吧?”
当年在生谢贺桉时难产大出血,孟明舒难以再怀孕。
两人在一起十几年,尝试过许多方法,孟明舒都没有再怀上。
孟明舒脸色骤然发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林雾气过重,她裹紧羊毛披肩,仍抵不住渗入骨髓的阴冷,“你想要生个儿子继后,大可以让他姓袁呀?可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