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原本是今天坐车回来的,没想到在火车站遭到袭击身受重伤,现在被送往医院抢救室了。”
疯子的语速又急又快,“据云芜市宜山县公安局那边传来的消息,齐哥协助端了一家地下赌场,遭遇报复。”
“右胸贯穿伤。”疯子突然呛咳起来,背景音里传来刺耳的仪器警报,“赌场那帮孙子在候车室蹲了他两天,用改造过的三棱锥……”
玻璃幕墙外的夕阳突然变得粘稠。
孟程骁看见很多天前的深夜,齐从南咬着电子烟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袁暖的身世,我总感觉不简单。”
那人屈指弹落烟灰,星火在黑暗里忽明忽暗,“我得亲自去一趟她的老家调查清楚,不然这个案子破不了。”
此刻电话那头传来金属托盘坠地的脆响,疯子带着哭腔的嘶吼刺破杂音:“老大,医生说要开胸!可他右肺叶去年才挨过枪子儿……”
孟程骁的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偏过头对关奈道:“我要去一趟云芜,有什么紧要事,你电话联系我。”
关奈并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不明所以地问道:“现在就去云芜吗?老大你刚不是说要去医院发看小谢总吗?”
“对,现在就出发。”孟程骁沉声解释道:“老齐出事了。”
关奈的眉心一跳,孟程骁的面色已经说明老齐现在的情况十分糟糕,“发生什么事了?”
孟程骁简单地把事情述诉一遍,“我和疯子过去,还会带上几名兄弟一起过去。”
“这些狗杂碎,眼里还有王法吗?”关奈的尾音转冷,从牙缝里迸出淬了冰碴的声音,“敢把三棱锥捅进警察的胸膛里,我们就让他们把牢底给坐穿。”
——
半山别墅
谌晞缓缓睁开眼睛,像是被拆散了骨头又重新拼凑起来一般,浑身酸软无力。
听见动静,坐在沙发上的周羽白放下手中的书,“晞姐,你醒了。”
谌晞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意识慢慢恢复清明,“我睡了多久了?”
周羽白倒了杯温水,如实回答道:“三天两夜。”
“三天两夜。”谌晞抬眼觑他,并不接他递给过来的水杯,微勾着唇,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