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学会的第一个真理:疼是活着的证据。
当酒精棉触到伤口时,谌晞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
这个动作让周羽白突然红了眼眶。
他知道纵使痛到极致,谌晞也不会喊一声疼,掉一滴眼泪。
他想起三年前在废弃化工厂找到她时,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用打火机烧灼伤口止血。
跳动的火苗舔舐着翻卷的皮肉,而她只是平静地说:“别浪费绷带,天亮前还有三场硬仗。”
周羽白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
这个永远冲锋在前的女人,也不过比他多看过三次樱花凋零。
伤口处理完毕,谌晞放下卷起的衣袖,所有伤痕便隐入妥帖的白色纱布之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的目光掠过茶几上的文件,眉头一皱,拿过打火机点燃。
黄色的火苗很快就吞噬一切,化作灰烬。
周羽白做事效率向来很高,傍晩六点多,她与谢文州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鉴定结果为生物学父女关系。
谌晞看到结果的那瞬间,脑子突然宕机了似的,一片空白。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债台高筑的烂赌鬼袁见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谢氏药业的掌舵人谢文州。
周羽白倒了杯温水过来,“今晚有收获吗?”
谌晞脱掉鞋躺下沙发里,“真正的谢文州没有藏在他的密室里。”
“不过,今晚也不算没有收获。”
至少谢文州密室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如今已经落在了孟程骁的手里。
她打听过孟程骁这个人。
为人正直无私,绝不徇私枉法。
“可你不该故意暴露身份的。”周羽白难掩担忧之色,“他现在的身份不是袁见山,他是谢文州。”
在云京市绝对算是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一个人只有心生恐惧时,才会容易露出破绽。”
谌晞哂笑道:“谢文州这张面具在他的脸上戴太久了,别说其他人,恐怕连他都快忘了他自己原来的身份了。”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亲手揭开他的虚假面具。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