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孟程骁反应过来,女人柔弱无骨的手臂已经勾上了自己的脖颈。
她跟个受了欺负的小孩似的,那眼泪说掉就掉,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对民警道:“刚才多亏了孟队出手相救,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后果。”
“老大!”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名字叫余澄峰,外号疯子,他冲着孟程骁竖起大拇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十分钟前,公安局接到举报电话,说和顺路发生一起聚众斗殴。
原本以为的聚众斗殴是两伙人街头群殴,到了现场,大家才发现原来是一群流氓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心生歹念。
众人皆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是弱不禁风的女人,要真落在这群畜生的手里,都不敢想象会引起多恶劣的社会影响。
民警副队长眼里尽是肃敬之意,“孟队,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孟程骁面无表情地推开怀里的女人,目光无意顺着天鹅颈滑入锁骨凹陷处时,那朵暗红玫瑰似乎活了过来,花蕊恰巧硌在凸起的蝴蝶骨上——像团烧进雪地的野火,又像从血肉里挣出的荆棘王冠。
“不用感谢我。”孟程骁声音跟他的表情一般冷漠,“我只是路过,并没出手相救。”
“我出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全被她放倒了。”孟程骁用寡淡的语气客观陈述道:“至于斗殴的起因缘由,我并不清楚。”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人家小姑娘说多亏了孟程骁出手相救,而且她刚才是挂在他身上的,但他又说自己没有行侠仗义。
这……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小姑娘的身上。
脸上泪痕未干,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娇弱、无助,雪白的藕臂有数道血痕,明显是受了伤。
高跟鞋也已经坏掉了,此时正赤着脚,一双染了污泥的玉足被冻得有些发红。
总不可能说是她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把这十几个流氓痞子给收拾了吧?
可孟程骁这个人,是局里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根本不屑于说谎那套。
就在大家疑惑之际,跪在地上的海哥突然抬手狂扇自己耳光,“是我们该死,见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