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然而,宋时律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婚礼……就不办了吧。”
苏若兰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去几分。她紧紧咬住下唇,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知道,宋时律现在因为她是“梁团的遗属”才娶她,所以才不办婚礼。
可这是她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礼!
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已有一个难忘的婚礼?
为了维持那副温婉贤淑、善解人意、淡泊名利的人设,她必须压下所有真实的情绪。
不过,现在不办,不代表以后不能补。
只要她说,她遗憾不能和梁浩中有一场婚礼,让时律代替一下,他会同意的吧?
苏若兰弯了弯唇,脸上重新堆砌起柔和的笑容。
她轻轻点头,“嗯,都听你的安排。现在情况特殊,一切从简也好。”
宋母却不乐意了,“哎,不办怎么行呢!若兰啊,你别听时律瞎说!你现在是身子不方便,但怎么也得在国营饭店请上几桌,叫上亲近的同事朋友,热热闹闹才像话!还有我帮衬着,肯定也累不着你。”
宋母热情地拉过苏若兰的手,用力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这只是在军区这样。等你生下孩子,和时律回了村里,咱们再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
苏若兰笑着点点头,很识大体懂事的样子。
“谢谢阿姨,您对我真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宋时律和苏若兰约定的领证结婚的日子。
没有婚礼,在宋母的坚持下,他在国营饭店包了三桌。
让王政委当证婚人,还有几个同事,和下属,还有苏若兰在军研所的李小丹两个关系不错的同事。
国营饭店一听说是军婚,还挺贴心地在大堂上贴了两个喜字。
但坐在主桌的新郎和新娘,却保持着一点距离,气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与沉闷。
宋时律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偶尔端起酒杯,机械地应付着。
苏若兰身穿着一件崭新的大红色呢子大衣,大衣是她新买的,很修身好看。
她早就怀了孩子的事在军区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