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帕,还没锁边。
这姑娘只是买了其他三个颜色,一样两尺,独独没买着姜黄色。
陈守仓拿了一张帕子,一样的诚意,一样的话术。
姑娘不好意思,赶紧把钱掏了。
才拿了料子进门,她娘就骂骂咧咧,一把将布料拿走。
那姑娘手上,就只还抓着那张姜黄没锁边的帕子。
陈守仓不愿掺和人家的家事,挑着货担去了最后一家。
这家人买的最多,八尺布料,一样是怕他骗人,早早的就说要去衙门报案了。
她家是住在村尾,所以就落在了最后,没想到就因为这个理由,她竟然要赖账,不给钱。
陈守仓把正要拿帕子的动作放回去,“嫂子,你之前只给了十五文钱做定金。可这些布料有八尺,按照约定,你得再给我七十三文钱。”
谁知这人赖账比王翠花还厉害,非说自己已经给了钱,转头就把门关上了。
陈守仓拍了几下门,人家没搭理,他就收拾东西走了。
可转头,路过先前那位姑娘家,见她站在门口哭,她娘在屋里骂得格外难听。
姑娘转过身去抹着眼泪,陈守仓低着头,当做没看见。
可走了两步,又只能折回来问她:“姑娘,你们村长家在哪儿?”
姑娘指了个方向,陈守仓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说:“你们村尾那户人家拿了我八尺布料不给钱,我找你们村长去。”
姑娘一惊,“你找村长没用,她就是村长嫁出去的闺女,平时在村里耍横,根本没人敢管。”
陈守仓心下一沉。
可这七十三文钱,他必须收回来。
见她脸上还挂着眼泪,陈守仓随手拿了张桃夭粉的帕子递给她,“谢谢姑娘了。”
他不听劝的去了村长家,可还没等说两句,他连带人东西的就被扔出了村外。
村长他儿子一脸横肉,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锄头满脸凶相的村民。
“我妹子说给钱了就是给钱了,还能贪你那点钱?你这担货郎,要是再敢来我村里闹事,我就对我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