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抓住宋金枝要打人的扫帚,“娘,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总这么吵吵嚷嚷的,你烦不烦?”
宋金枝还是一声冷笑。
“这是我的院子,她来我院子里撒泼,我还打不得?我是她婆婆,从她嫁进老陈家的门,我这个做婆婆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她继续挥着扫帚,陈守业却紧紧握着。
“娘,做人要讲道理!”
“道理只跟人讲,人都不是的东西,讲什么道理。”
她用力把扫帚抽出来,连着陈守业也一块儿打。
陈守业抱着脑袋躲回屋里,王翠花跟在后头,愣是又挨了王翠花好几下打。
挨打的王翠花疼的是龇牙咧嘴,陈守业越想越气。
既然宋金枝不答应教他们,那这些布料她们也别想卖出去。
陈守业甩着袖子就出了,他点了火,把那些湿柴火全都塞进灶膛里,顿时,浓烟又呛了过来。
原本想着先回房里看看儿子的乔氏急得赶紧跑过来,还没等把布料收起来,就先被浓烟呛了好几口。
宋金枝手忙脚乱,可这些布料还没干,又不能摞在一起。
难不成真要被烟给熏毁了?
“陈守业!你赶紧把火灭了!”
宋金枝一张口就被呛了好几声,眼睛也被熏得直流眼泪。
迷迷糊糊间,她看见陈守业正拼命的往他们这边扇着风,就是故意要把烟呛过来的。
而王翠花,竟还把灶灰铲出来,朝着这边扬过来。
宋金枝鬼火冒三丈。
她端起放在墙角还没来得及泼掉的苏木水,迎着浓烟和到处飞的灶灰,艰难的走近那两口子,最后一盆紫红色的水,直接泼在他们两口子身上。
没继续往对面扇风之后,两口子同样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睛,只模模糊糊的看见身上,手上全是红色,像是被泼了狗血。
还没等反应过来,宋金枝已经拎着木盆痛打起他们两口子。
顿时,陈守业嘴里的脏话和王翠花尖厉的叫喊声从老陈家响彻了半个麓山村。
又见冒着这么大的烟,大家都以为老陈家又失火了,纷纷赶来救火。
宋金枝虽然是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