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煤气打开的时间不长,只是在灶的周围有气,火苗点燃的一瞬,猛火飞窜,围在灶边的三人脸被撩了,额前的头发被点燃,还好江鉴铮及时赶到,迅速关了煤气灶开关,三人在忙着拍头发上的火苗。
手忙脚乱的意外结束,面条没吃上,三人失去了额前头发,得到了被火燎后的残根。
三人像是犯错的小孩,站在墙边,顶着被火燎的头发,看着江鉴铮煮面。
不用指望这三能学会,上一秒会,下一秒就忘了。
冰箱里有炒好的帽子,江鉴铮还给每人煎了个鸡蛋。
印珊用筷子戳开蛋黄,蛋液流了出来,是她最喜欢的流黄蛋。
他还记得。
李子和大壮的,是熟透了的鸡蛋,他的也是。
吃过早点,三人去照镜子剪被烧焦的头发,江鉴铮洗碗。
大壮和李子修仪器,印珊准备带江鉴铮去高地观测点。
别扭归别扭,工作还得继续。
大壮找了登山水鞋给江鉴铮,印珊帮他穿好登山雨衣。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她平视他锁骨下方的纽扣,双手在帮他收领口位置的拉链。
他的气息有些浓烈。
是烟的味道。
大学时候,他不抽烟。
也许,是工作之后才开始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观测点在的位置,车上不去,只能爬上去。
印珊在前带路,江鉴铮跟在后面。
他走不惯山路,下着雨的山路更滑,还没爬到一半,江鉴铮已经摔了好几次,很是狼狈。
印珊不敢笑,抿着唇,伸出了手,江鉴铮没有拉。
她体重太轻,如果他摔倒,会带倒她。
见江鉴铮没有回应,印珊又伸了一次,“你相信我。”
相信?
“不信。”
印珊微愣,想要缩回手。
口是心非的江鉴铮拉住了她的手。
她在山里走惯了,怎样走能更平稳些,怎样攀爬,她有经验。
她的手比起以前,多了很多茧子。
更瘦了,从前是厚厚的肉感,现在有些硬,只有微微的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