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稠的黑雨,倾盆而下,肆虐了整整一夜。
次日却依旧是个艳阳天。
炽烈的阳光穿透云层,将潮湿的地面蒸腾出扭曲的热浪。
气温以惊人的速度攀升,鹿南歌测了测室外的温度,温度计已经指向48c。
沙发椅上,池砚舟身体温度依旧滚烫得吓人。
不能再拖了,池一声音沙哑,少爷的体温已经40度了,必须找医生。
顾祁看着地图,指尖在南市和前方城市间来回比划:我们离下一个城市比回到南市的距离更远,不如退回南市?
“还磨蹭啥!贺灼头轻磕车窗,再烧下去,砚哥脑子都要烧坏了!
退回去就一定能找到医生吗?鹿南歌的声音很轻,
却让车厢瞬间安静,如果扑空了呢?万一又遇上丧尸潮,谁能保证,可以保护好昏迷不醒的池砚舟?
鹿西辞想着自家妹妹和弟弟说的话,大概率池砚舟是在觉醒异能,温声接了句:我觉得,南南说得有道理。
池一转向鹿南歌,眼中带着希冀:鹿小姐有什么建议?
该用的药都用上了,鹿南歌将一片退热贴贴在池砚舟颈侧,
不如再观察一晚。如果明天还不退烧咱们便回南市
夕阳西沉,一缕橘红色的光透过车窗洒在池砚舟苍白的脸上。
他的眼睫轻轻颤动,身体的温度正一点点退去。
池一第一个察觉,俯身低声问:“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贺灼:“砚哥,还难受吗?”
顾祁拧开一瓶水递过去:“要不要喝点水?”
池砚舟缓缓撑起身子,接过水抿了一口,喉结滚动。
他垂眸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我身体…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几人一怔,鹿西辞眉头微蹙:“哪里不一样?”
池砚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掌。
下一秒,
他五指猛然收拢,骨节绷紧的瞬间——“噼啪!”
银白色电弧炸裂,缠绕着他的拳头,在车厢内闪烁。
电流嘶鸣,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焦灼味。
贺灼和顾祁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