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肋排码进竹筐,擦了擦手:“自然要去,这些野味换成铜钱,好置办些家什。”他顿了顿,“娘子可要同去?”
苏若雪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我……我怕给夫君惹麻烦。”
村里那些闲言碎语,她不是没听见。
“怕什么。”秦风将沾血的手在雪地里搓了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谁敢说三道四?”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之前编织的谎话就是事实。
夜深时。
二人美美地吃上一顿之后,秦风借着油灯微光揉制弓弦。
苏若雪坐在对面缝补他的旧袄,针脚细密如蚁行。
忽然。
啪!
一声闷响传来,麻线崩断,她轻呼着吮住被刺破的指尖。
“我看看。”秦风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
指尖一点嫣红,在烛光下像颗朱砂痣。
鬼使神差地,他低头含住了那处伤口。
苏若雪浑身一颤,却没有抽回手。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尖,她看见秦风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好了,不流血了。”秦风松开她,声音有些哑。
两人目光相接,又同时别开脸。屋外北风呼啸,屋内却燥热得让人心慌。
片刻,苏若雪面带担忧:“夫君,今日里正老爷跟张癞子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人吃人的年代,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对此,秦风却不以为意,继续回到之前的位置升级弓箭,淡淡开口:“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娘子莫要在意。”
听到秦风这样说,苏若雪莫名感到安心许多。
似乎,只要是秦风说的,她都可以无条件相信!
更何况,秦风并非空口说大话,而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张癞子要是再敢来找麻烦,掉的就不是胯下那颗小脑袋了。
至于罗大虎,秦风心中已然料定,肯定是受了秦牧云跟秦定山的指使!
根据大乾律法,但凡猎户,一妻两妾是标配。
身为里正,罗大虎肯定知道这个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