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是真没想到堂堂一个有权有势的长安侯,竟然会不要脸的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一群人半路杀出来,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可以悄悄的混出京城了,怎么会横生枝节去挟持他堂堂一个侯爷。
这一切的开端,不都是他堂堂长安侯自己造成的吗?
心里这么想着,林尽染也这么说了出来。
最后,还咬着牙道:”顾维舟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跟我说这种话,你自己就不会心虚脸红吗?”
顾维舟闻言又忍不住愣了一下,想着这姑娘原本就挺有趣的了,现在说出这番话来,倒是让他觉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毕竟,这世上从他手里死里逃生之后,还能说出这番话的人,那可是屈指可数的呀。
心里这么想着,顾维舟倒也没有多生气,只是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诚如你所说,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一开始先为难的你,但谁让我就是有实力呢,所以你哪怕再不服气,也只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事先。”
说到这,顾维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悲伤,他其实在劝导林尽染的同时,也不停的在劝导自己,在实力不够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跟那些蛰伏多年的狼子野心的人对战的。
林尽染却没怎么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反而冷笑连连:“能把以权压人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侯爷你也是让我刮目相看的了。”
说完这番话,林尽染便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跟顾维舟辩驳什么。
顾维舟却是声音陡然低沉下来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的确是阻拦了你出京城不错,不过说到底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一定能安然出京城。
毕竟,你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又没有属于自己的户籍,你怎么挡得住路过的每一座城的官兵的巡查?”
说到这,顾维舟声音便更冷了几分:“说不定,你是在偏僻的小城镇,就被官兵以逃奴或敌国奸细的身份给逮捕了,那岂不是比让我给抓了更惨吗,所以说啊,你与其花费精力来怨恨我,还不如替我好好想想这附骨生花毒到底该如何解!”
林尽染闻言精神一振,同时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