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小冬子急忙迎了上去,焦急道:“你怎么才会来?!”
小福子:“风大雨急,葛大夫在半路摔伤了腿。”
“你这呆子,葛大夫摔伤了,你不会去请别大夫来么?!快快将人抬进去,给咱们公子瞧瞧。”
二人说着,催促着府中小厮将葛大夫抬进了铭书院。
翠珠为宋南絮撑着伞,紧随着其后跟着走了进去。
临近主屋门前时,便瞧着侍奉宋昭的婢女们,一盆接着一盆地端着血水往外走,宋南絮以帕掩口,侧过了身子给婢女们先让了路。
待葛大夫被抬进了屋后,她才跟着进去。
一进门,宋南絮就见宋萧然一脸焦急地在厅中踱来踱去,崔氏坐在一旁低低啜泣,宋涵烟顺着崔氏的背,轻声安慰着。
听见了小冬子喊着“葛大夫来了”,所有人才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房门口。
翠珠收了伞,竖在了门边,随着宋南絮走进屋里,奴随主人施了一礼。
宋南絮开了口:“父亲、母亲。”
宋萧然阴沉着脸颔了颔首,目光匆忙地在宋南絮的身上略过,落在了被抬着进门的葛大夫的身上,急忙迎上前,沉声质问道:“你先前不是说我儿性命无碍么?
怎么才过几个时辰,就会伤重如此呢?!”
葛大夫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挣扎起身:“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
宋萧然的确是恼了,这两日朝堂之事,侯府之事已让他烦心不已。
现下,宋昭的身体更是——
“你若治好我儿,此事便罢,倘若我儿稍有差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葛大夫被吓得直打哆嗦,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腿,连忙催促着小厮将他扶进了宋昭的寝室之中。
宋南絮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崔氏的身边,卷起了帕子轻轻地位她拭着眼泪:“母亲,您莫要担心,阿兄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事的。”
往日里,哄着崔氏的差事都是宋涵烟的,可——
她冷冷地瞥了宋南絮一眼,拉过了崔氏的手,争宠似的用帕子擦拭着崔氏眼角的泪:“母亲,您前阵子不是去白云观给阿兄求过平安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