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院子里有耗子?!”翠珠不知宋南絮意有所指,蹙着眉头原地四顾:“奴婢这就去前头寻庞管事来。”
宋南絮勾起了唇角,故意朝纱幔后挑了一下眉:“可得下足了分量,莫要让耗子逃了才是。”
萧止在帐后轻轻一笑。
这女人!还当真是担得起这夜叉的名头。
宋南絮见翠珠要往纱幔后头瞧,便抬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这会子瞧,那耗子也是跑了,先随我去铭书院吧。”
翠珠见宋南絮穿得单薄,从一旁的衣桁上拿过了一件稍些厚实的披风给她披上,又仔细地系好领口的襟带,这才扶着她的手出了墨香居。
至于那只扰人的‘耗子’,安远侯府对他而言如入无人之境,宋南絮相信,他自有得是法子混进铭书院。
宋昭做人养子时,因为亲疏有别,不得入侯府内院居住。
正式成为了安远侯嗣子侯,便居住在宋萧然精心为其打造的铭书院中。
‘铭’字寓意时刻谨记,永久纪念。
这‘铭书’二字虽是好听,但却是在提醒着宋昭,要时时刻刻谨记着宋萧然的这份恩情。
宋南絮站在铭书院外,看着烫金的字书写着的‘铭书院’当真是好笑至极。
须臾,宋昭身边的小厮冬子,急匆匆地从院里跑了出来,瞧见了宋南絮也顾不上行礼,只潦草地道了声:“大小姐。”
宋南絮拦住了他,问道:“小冬子,你这般着急可是阿兄出了什么事?”
小冬子驻足,满是焦急地道:“我家公子背后……背后……”
他焦急地望着长廊尽头,又是搓手,又是跺脚:“小福子去请葛大夫了,这都……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
宋南絮不用想也知道宋昭如何了。
她此时前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的。
忽地,长廊尽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了小福子喊道:“来了,来了,葛大夫来了。”
葛大夫来是来了,但却不是走来的,而是被安远侯府的下人们抬着来的。
他的一条腿以木板固定,显然是断了。
宋南絮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