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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宋涵烟见崔氏愣了神,连忙摇晃她的胳膊。
崔氏回过了神,刚要开口说话,耳畔倏地传来了宋南絮低低的声音:“母亲,这串佛珠女儿这五年来一直带在身边,日日诵经,夜夜祈福,希望它能够保佑母亲一生平安顺遂。”
宋南絮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崔氏的手:“女儿为您戴上可好。”
崔氏闻言,红了眼眶,连连点头:“好好……”
耽搁的这一瞬,得了宋萧然差遣的两个婆子已然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宋涵烟的身边,一人抬手朝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小姐,请吧!”
“父亲!母亲!”
宋萧然看着《佛垂涅槃略说教诫经》,崔氏看着宋南絮胳膊上的伤,全然无人在意,无人理会即将被带走的宋涵烟。
已入了秋,安远侯府祠堂又阴又冷,若当真跪足了四个时辰的话,只怕要跪伤了她的膝盖。
宋涵烟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宋昭的身上,希望他能够为自己求情:“阿兄!你快替我求求父亲,烟儿不想去祠堂里罚跪!嘤嘤嘤……”
听见自己放在掌心里疼着、宠着的小妹要被父亲责罚跪祠堂,宋昭瞬间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憋闷。
让宋昭眼睁睁地看着宋涵烟受罚,比让他自己去跪祠堂还要难受。
当即,宋昭一撩衣摆,俯身跪在了宋萧然的面前,恳求道:“父亲,烟儿自小体弱多病,祠堂阴冷,要是让烟儿跪四个时辰的话……”
“侯爷!”
宋昭的话才说了一半,安远侯府的外院的管事庞大急匆匆走进了墨香居:“侯爷,萧丞相府来人了。”
宋萧然的脸色骤变:“来的是何人?”
庞大道:“萧丞相身边的小厮叫镜竹的,他说是奉相爷之命来给咱们世子送对上了下联的赏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