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赎罪!”
婢女连忙跪下请罪。
不待宋昭开口,紧跟而来的宋涵烟却先对婢女发起难来:“你没长眼呀!你可知我阿兄身上穿的云锦衣裳市值百金……”
宋昭脸色微沉,忙制止宋涵烟继续说下去:“涵烟住口!”
宋涵烟不悦地嘟起了嘴:“阿兄,明明是这丫头的过失,你凶我作甚!?”
宋昭蹙起了眉,用汗巾子擦了擦衣摆上的汤水,温和的对婢女笑了笑:“无碍,你起来吧。”
“阿兄!”
宋涵烟跺了跺脚,气鼓鼓的脸像个小包子似的。
宋昭极是宠爱这个幼妹,微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一件衣裳而已。”
宋南絮挑起了眉,疏淡而锐利的目光落在宋昭的身上。
五年不见,宋昭已是一个合格的侯府世子模样。
宋涵烟不懂,但宋南絮却是通透,今日陶然楼做东的是许国公家的小公爷,世家大族在外宴客,为求隶属周全,所有侍奉酒菜、差点的婢女、仆从皆是出自府邸之中。
倘若今日宋涵烟打了这婢女的脸,那便是等同于打了许国公府的脸面。
宋昭此举无非是为许国公府挽尊罢了。
这边的动静引了不少人观望,自然少不了做东的宇文胤珣。
宇文胤珣一双似嗔似喜的桃花眼,看似在笑,眼底却含了一丝冷肃,他径直走了过来,薄唇微启,声音温柔如和风细雨般道:“家中侍婢伺候不周,还请宋兄见谅。”
宋昭微微一笑:“不妨事,原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与这婢子无关。”
宋涵烟皱起了眉头,拉了拉宋昭的衣袖:“阿兄,我方才瞧得真真的,明明就是……”
“还不住口!”
宋昭的脸色变得严厉了起来。
宋涵烟轻哼了一声,只得乖乖站好。
宇文胤珣疏淡的目光落在了宋涵烟的身上。
金陵城中人人皆知,安远侯府子嗣凋零,安远侯膝下只有一女,五年前过嗣了养子为继,宋昭身后这位既是称呼他为兄,那便是……
“这位小公子是……”
宇文胤珣特意在‘小公子’三个字上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