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陶然楼。
宋南絮没有纠缠,而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走到不远处,瞧见一辆马车中下来一人,宋南絮不禁勾唇,看着那人走近了些,眼珠子微微一转,计上心来。
宋南絮快步迎上,混迹男子身后的仆从中,挤到了前头,待男子刚刚走到陶然楼门外时,她忽地在他耳侧吹起了口哨。
男子微一蹙眉,下一瞬,脸色骤变,用力一夹双腿,连忙四下环顾。
“公子,您这是……”
“嘘……嘘……”
哨声越发轻快,男子脸色惨白,顾不上拿出怀中请柬,转身朝陶然楼后院拔腿就跑:“你们在这里等着,谁也不许跟来!!”
宋南絮抿唇浅笑,趁人不注意,偷偷地跟了过去。
男子边跑边解开了腰带,嘴里不停地咒骂:“也不知是哪个龟孙子,敢在小爷耳边吹口哨,害的我……”
撩开了衣摆,男子的裤子依然湿了一大片。
“啊!”
每每此时,他必然暴跳如雷。
宋南絮随手抄起了一根烧火棍,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猛地一棍用力砸向了男子的后脑。
“嗯!”
男子闷哼一声,倏地转过了头,猛地瞪大了眼睛:“死丫头!是你……”
“噗咚”一声,仰倒在地。
宋南絮从他怀中拿出了请柬,哂笑道:“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一听见口哨声就尿裤子,表哥,实在是不对不住了。”
刚刚被她一棍子打晕的男子,乃是武安侯长房嫡六子,崔氏的侄儿,宋南絮的表哥——崔谦岳。
其母安平郡主是崔氏的手帕交,二人同年怀上身孕,崔谦岳只比宋南絮大了几天而已,自幼一同长大,又一道启蒙,同在安远侯府的家塾中读书明理。
他在七岁时还常常尿裤子,宋南絮幼时顽皮,常常捉弄他,每每在他要上茅房时特意拉着他和先生讨教学问,再让宋昭吹口哨,久而久之,她的这位表哥养成了个习惯,但凡听见口哨声,必然憋不住尿。
显然刚刚崔谦岳认出了自己。
宋南絮垂眸看了看身上的男子装扮,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崔谦岳都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