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宋南絮微一蹙眉。
前世,她并未到墨香居来住,也并不是彩玉和彩月到身边来伺候,但豪门大户的丫头哪个不是自小调教出来的。
深宅大院里什么牛鬼蛇神没瞧过,什么腌臜下作的事没见过。
这么点小事就能吓病了?!
宋南絮将目光一点一点从西耳房收了回来:“既然病了那就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彩玉:“是。”
宋南絮回了房中,初秋的清晨凉津津的,房内的窗户却都开着,散了一整晚,屋里还是一股子血腥味。
好在彩玉并未发觉什么,她伺候宋南絮梳洗,拿出了崔氏昨儿送来的衣裳时却愣了愣:“小姐,夫人送来的衣裳……”
她欲言又止。
宋南絮透过雕花铜镜瞥了一眼彩玉手里的衣裳。
样式是前几年京城时兴的款儿,大小却是十三四岁小姑娘穿的尺寸。
前世她要回了自己的悠然居,次日拜见祖母时穿得是她新裁制的衣裳,俩人身量虽然有差,但身高个头却差不多,穿在身上若不细看也瞧不出什么。
宋南絮随手捻起了衣裳的一角,袖口、领口多有磨损,想必是母亲并未给她裁制新衣,挑选了些宋涵烟的旧衣送过来的。
“罢了。”宋南絮放下了衣裳:“我还是穿僧袍吧。”
她还是穿了回安远侯府时的僧袍,与昨日不同的是,长发挽成了个窝堕髻,从梳台屉子里拿出了崔氏送来的一支海棠绒花赞于鬓间。
出了墨香居的门,主仆二人便往老夫人严氏的荣安堂去。
临近时,远远瞧见宋昭早已候在院外。
昔日宋昭养在老夫人膝下,也是给予了无尽的慈爱,自打宋南絮被送去了普照庵后,老夫人便开始不待见他,十次来请安有九次不见。
今儿宋南絮回府后,第一次拜见老夫人,他赶早便在荣安堂外头候着。
瞧见宋南絮,宋昭先是面色一喜,随即,脸色倏地一沉:“絮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