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烟欢脱如一只小兔子似的飞奔向宋昭。
宋昭宠溺地抬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回濮州一个月可有想念阿兄?”
“嗯!”宋涵烟仿若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尽得兄长无尽宠爱,依在宋昭怀中肆意撒娇:“烟儿可想阿兄了,烟儿还给阿兄带了礼物。”
一家子其乐融融,谁看见如此场景不赞一声安远侯府父慈子孝,母贤女淑。
相比之下,站在厅外的宋南絮倒像是个外人。
“咦?”宋涵烟余光瞥见了站在门外姑子打扮的宋涵烟疑惑出声:“阿兄,今日家中是要做法事么?你怎么还带了一个姑子回来?”
一脸慈爱看着宋涵烟的宋萧然和崔氏方才看见站在门口的宋南絮。
他们恍然记起,今日宋昭是去了普照庵接他们的亲生女儿。
崔氏倏然起身,一瞬间湿了眼眶,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想要迎上前去,恍若忘记应该如何走路似的,迈开步子先是一个踉跄:“絮儿……”
千言万语哽在咽喉,呼唤一声女儿的闺名,崔氏瞬间泪如雨下,颤抖的手想要触摸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絮儿,娘想你想得好苦啊!”
想她?
若非今日出现,只怕是母亲早已经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个亲生女儿。
宋南絮神色淡淡,好似无波无澜的水面:“有劳夫人挂心了。”
瞧着女儿身形瘦削,面色蜡黄,洗得发白的僧袍穿在她的身上像是罩了一件不合身的大氅,女儿说出口的话更是冷漠而疏离,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亲密。
崔氏的心止不住地阵阵抽痛:“絮儿,你可是怪父亲、母亲当初心狠将你送去庵堂?”
宋南絮依旧淡漠如初:“罪人不敢。”
“母亲,姐姐回家是大喜的事,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上了。”宋涵烟横亘在崔氏和宋南絮之间,用帕子轻轻拭去了崔氏眼下的泪。
崔氏握住了她的手,连连颔首:“母亲高兴,高兴……”
宋涵烟娇嗔地朝宋萧然嘟起了嘴:“父亲,您也真是的,也不帮着劝着点母亲。”
眼角余光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宋南絮。
仿佛在说:看吧,在这个家中已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