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衡哥儿不过是年少慕艾,面对萤儿的好样貌,好性情,难免生出一丝倾慕之心。可没想到,他竟然已付诸了行动。
然而,这样的无私赠予,对情窦初开的少年而言,是默默无闻、不求回报的善意。可对寄居于此的萤儿来说,却是百口莫辩的私相授受。
哪怕她一无所知,可那一件一件登记在册的贵重物什,就像罪证一般,一件一件地摆在众人面前,让她无法辩驳。
程氏看到容氏脸色煞白,便知她也无言以对,心中满意,于是笑问道:“弟妹,你也没想到这藏书阁一下多了这么些好物什吧?”
见容氏无话,她缓缓起身,一步步朝苏萤逼近。她上下打量着此时已无法自证的苏萤,只见她双眼泛红,唇瓣颤抖,似要克制,又似仍在倔强。
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程氏冷声紧逼道:“你说你不知这些物件从何而来,既是不知,为何又用得如此安然自得?”
“你说今日晌午过后,才知那砚屏与婉仪的那只是一对儿,你为何不再问问婉仪,此物归何人所有?却还要等我问上你了,才说要物归原主?”
“得知经文中选那日,婉仪可是当着众人之面向衡哥儿要的砚屏,若是衡哥儿不给,你岂不是与衡哥儿一人一只?”
“这砚屏是一对儿,这人,你也想成一对儿吗?”
程氏原本不愿将衡哥儿牵扯其中,可人到怒极,又想到苏萤定是在未进杜府前便与容氏图谋,一时之间,未能忍住,便将心底之话说了出来。
这苏萤分明就是看上了衡哥儿的无量前程。想趁他春闱高中之前,把一切都定下来。别人是榜下捉婿,她们倒是更高明一筹,明摆着是要生米煮成熟饭!
当程氏正欲开口对苏萤下逐客令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容氏忽然开口,道:“嫂子既然说了那么多,是不是也该让我说一说了?”
只见她面无惧色地走上前,将苏萤拉回自己身后,就像一道屏障般,将外甥女同程氏完全隔开。
程氏见了,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如今物证就在眼前,哪怕你容氏再妙语连珠,也推不掉你外甥女擅用衡哥儿之物的事实。难不成,你又想像之前一般,将婆母也牵扯进来,做你的救兵?她并不觉得容氏这回能够成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