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一件慢慢同你说清楚?”
容氏一惊,伸手将苏萤护在身后,蹙眉道:“嫂子,我敬您一声嫂子,萤儿虽说是我的外甥女,我却将她视作亲生女儿,有什么事请您直说,不用在此拐弯抹角。”
“好!”只见程氏挑眉高声道:“弟妹此话,正合我意!”
说罢,便从书案上拿起那雪竹扶风的砚屏,一双凌厉的眼直盯着被容氏挡在身后的苏萤:“我只问你这外甥女,可知此砚屏是何人之物?”
容氏定睛一看,心中一滞,这不是衡哥儿的砚屏吗?怎么会出现在藏书阁中?
程氏见容氏神色变化,心中便更笃定几分,斥道:“苏萤,莫要装聋作哑,我再问你一遍,这砚屏是何人之物,你可知晓?”
程氏如此一问,着实厉害。如果苏萤回答知道,那么明明知道此为杜衡之物,还放任此物在藏书阁之中,不就默认了私相授受?可她若说不知,这砚屏日日摆在书案上,她又怎会一概不知?进退皆是陷阱,如何作答,都是不对。
苏萤不想狡辩,也不想只拿一无所知作为回答,姨母的手依然护在她的身前,哪怕百口莫辩,她也不能让姨母为难。
她放下姨母的手,迈步而出,抬头挺胸,语声不高,却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原先并不知晓此物为何人之有,直至今日晌午,才知此物原与婉仪那只傲雪红梅砚屏是一对。”
“苏萤也想知道,这些物件何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藏书阁中。还请大伯母明察,若能查明来由,苏萤感激不尽,也好物归原主,免生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