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瞪了杜顺家一眼,要是寻常,她定会拍桌斥责,怎么就避人耳目了?你哪只眼睛看你家公子同人私会了?
然而,她自己也被方才心中冒出的那两个字吓了一跳,这可不能乱说啊,可不能污了儿子的清名。
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下人们报来的这些事儿她是查还是不查?
一时之间,思绪混乱。
要当作无事发生吗?
不行,这一个两个都瞧出了异样,若是真有什么,再不阻止便拦不住了。
衡哥儿再听话懂事,却也不是那垂髫小儿。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若非有三年丧期束着,她早就把雪鸢塞进房了,衡哥儿要是晓人事,岂会那么容易被人勾了去?
既然不能坐视不管,可到底该怎么办?难道把婆母也惊动了吗?事情若是闹大,婆母会不会大事化小,让她把苏萤认了?
不行,这不就遂了容氏的意了吗?更何况她才和许夫人通了气,八字那一撇还没写全呢!
思及此,程氏恍然大悟,不会就是因为在菩提寺,她同许夫人还有许家千金一番倾谈而让容氏瞧出了什么,才会让她的外甥女不管不顾地在山门外,就借故向衡哥儿投怀送抱?
至此,一切皆有了说法。
程氏深吸了一口气,稳了情绪,恢复了当家主母的果断决绝。
她出声命道:“晚膳后,随我去藏书阁,记着,不要惊动任何人,到时候只把容氏同她的外甥女唤来。”
雪鸢听着太太吩咐,心底高兴,却不能在面上显露半分,不枉她花心思让李嬷嬷开口,将太太往藏书阁里带。太太果真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反而不好,怕只怕就此遂了表小姐的心意,挡了她的路。
太太欲在藏书阁内悄悄地把事断了,这再好也不过。如此一来,只要将二太太的嘴堵上,赶走表小姐,便再无回旋之地。
思来想去,雪鸢决定再加一把火,添一层胜算。于是便拿起太太那杯未喝的参茶,借故退了下去。
在屋外,她拉着李嬷嬷耳语了几句,只见李嬷嬷连连点头,附耳应道:“姑娘,您放心。”
婉仪经苏萤提点之后,思绪如泉涌,洋洋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