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杜衡却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我自是知道母亲并无此意,也晓得母亲不过是一时言语发泄。
只是母亲有所不知,您作为当家主母,许多事在您看来不过一个念头、一句话,可在下人眼中,却是风向所在。
您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他们都记在心里,琢磨着您的喜恶行事。您说那日将苏萤带回敲打,下人们少不得会对这位寄居的表小姐多一份轻贱之意。
您方才也说了,二婶等春闱一过,便会给苏萤相看人家,不管她最后嫁与何人,总归是留在京城。这一年,她在杜府过得是好是坏,他人一看便知,母亲何不少些偏见,善待于她?让杜府,让儿子以后的仕途少一些诟病之处?
儿子以为,祖母抬举苏萤也是为此,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母亲切勿思虑过多,儿子的事,儿子自己心里有数,您千万别牵扯了旁人。”
说到最后,杜衡轻叹一声:“且不说别的,苏萤毕竟是二婶的外甥女,是杜府的亲戚,哪有动辄便要赶人出府之理?母亲,往后这些话,可千万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