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经文抄写完毕,可事先与女先生知会一声,七日后改为隔日入府授课,届时表小姐也会与小姐一起。若先生排不过时辰,也可三日一授。”
功课一向归老夫人管,只是束脩讲资、通课调时,总还得通过程氏。
她自然还记得上回婆母说要抬举苏萤,自己也点了头,谁知这才几日,苏萤便已要与婉仪一同听讲了。
那日婆母说得颇为直白,程氏也知她不好在此事上再多计较,便吩咐雪鸢转告账房,尽快将话传至女先生那边。
说来也巧,老夫人的人前脚刚走,清泉后脚便来。
程氏一听是清泉,忙让仆妇止了回禀,将人唤到身前。
得知儿子今日中午要同她一处用膳,她原本因苏萤要与婉仪一同听讲而起的几分郁气,登时被喜悦冲淡,唇角也随之扬起,立即吩咐雪鸢道:“让厨房多做一道陈皮鸭,雪天吃着润燥。”
今日不作新文,只评旧卷,杜衡读读写写,写写停停,只觉时辰漫长。
待问了清泉几回时辰之后,终是决意提前去往东院。
程氏刚散了仆妇,便听到杜衡前来,只道是儿子备考辛苦,忙命人将人请入。
眼见儿子,身姿挺拔,神情沉稳,程氏不由得扬了笑,道:“今儿怎么想着来陪我用膳?”
杜衡恭敬答道:“昨日同祖母用了膳,今日,自然也要同母亲一起。”
程氏一听,心中哑然。她这个儿子,读书学问自是一流,就是这哄人的本事,终是差些。虽话不动听,可到底是把祖母与她摆在了同一位置,孝顺归孝顺,却也不失分寸。
雪鸢知是公子已到,便屏退了小丫头,自己给杜衡奉茶。
杜衡接茶后只将茶盏放于边几上,一眼都未多往雪鸢那儿瞧。
程氏看到雪鸢,似是想起什么,问道:“雪鸢说你一早便去花园赏雪,雪水毕竟太过寒凉,文人雅士之好母亲不懂,只是你自己也该注意些身子。”
杜衡点头:“母亲放心,儿子记下了。”
正说着,账房的人便进来通禀。
“回太太,女先生那边回话,说隔日授课可行,只是需调个时辰,由辰时改为巳时,不知太太允不允?”
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