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见苏建荣脸色难看,心道不妙,赶忙跪下,哀怨道:“都怪我教导下人无方,只是小姐为何不早同我提及,偏偏等老爷回来再说,这不是叫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吗?”
谁知,苏萤却一脸无辜道:“母亲这就错怪苏萤了。若是父亲不在,苏萤找了母亲,这不是刚好落人口实,说苏萤趁父亲不在府上,闹得家里不得安宁吗?”
“如今父亲返家,女儿借此机会将账册呈上,咱们就事论事,事情说得明白清楚,才不至日后再生枝节。女儿自知此事与母亲无关,只是下人不知好歹。今日咱们关起门来,把事了结,岂不干净利落?”
苏萤言辞谨慎有节,一时教林氏无言以对,心中愤恨,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得以泪洗面,遮掩心中恨意。
而那一对龙凤胎显然也深得林氏真传,见母亲掩面而泣,便也一拥而上,抱着母亲委屈不已。
苏建荣见苏萤如此明事理,也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于是顺着苏萤的话说道:“萤儿说的没错,你母亲平时为人和善,却教底下人钻了空子。此事你母亲同我已然知晓,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日后若还有此等事情发生,萤儿,你可径自告知于你母亲,勿须多加顾虑。”
说罢便让人将那软弱无骨的林氏扶起,又命人将那一对小儿也牵了下去用膳。
见事情按自己所想方向了结,苏萤便亦适可而止,只是朝着苏建荣恭敬一拜,道:“多谢父亲体恤,也多谢母亲谅解。萤儿知道母亲素来持家有道,这事有过一回,便不会再有下回。时辰不早,请父亲母亲,早些用膳。”
之后她又顿了一顿,指了指身上的衣裳,带着歉意道:“请恕女儿失陪,实是这衣裙太紧,女儿有些喘不上气来,请父亲允了女儿回去换件衣裳。”
苏建荣听后,赶忙点头道:“去吧。”
见父亲言毕后,又低头翻阅账册,苏萤这才缓缓起身,特地走至林氏身前。
也不知是方才起身太猛,还是这紧身衣裙穿得久了,导致通身不畅。她才站好,便觉得头晕目眩,身形那么轻微一晃,头上那支赤金蝴蝶簪便掉在林氏脚边,一摔两半。
林氏看到后,脸色登时比方才更白上几分,只见她偷眼瞥向苏建荣,见他仍在翻阅账册,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