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私,岂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金光上人跳出来骂道:“大胆狂徒!竟敢非议陛下!陛下乃真龙天子,铸鼎乃天命所归,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置喙!”
王嘉馨冷笑一声:“天命?我观陛下头顶黑气萦绕,非是天命所钟,而是民怨所聚。你等方士,假借天命之名,行祸国殃民之实,当真以为上天无眼么?”
隋文帝脸色一沉,拍案而起:“放肆!朕乃天子,受命于天,尔等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来人,将这两个狂徒给朕拿下!”
话音未落,蔡佳轩袖中竹杖已然飞出,化作一道青虹,绕殿三匝,殿上的金砖、玉柱竟纷纷开裂。众大臣惊呼着伏地,金光上人更是吓得尿了裤子。
“陛下且看。”蔡佳轩抬手召回竹杖,“方才这一击,不过是小道而已。若我有心,可轻易取陛下性命。但我等非为杀戮而来,乃为劝陛下迷途知返。”
隋文帝望着开裂的金砖,额上冷汗直冒,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两位高人以为,朕该当如何?”
王嘉馨上前一步,缓声道:“陛下当知,长生不可求,天命不可违。唯有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方能江山永固。那些方士的话,不过是骗术而已,陛下何苦为了虚妄的长生,而伤了天下百姓的心?”
隋文帝沉默良久,忽而长叹一声:“两位高人所言极是。朕近年来,确实是被长生之念迷了心窍。想当年,朕以隋代周,一统天下,本欲开创万世基业,却不想竟落得个劳民伤财的下场。”
说着,他转身望向殿中九鼎图,苦笑道:“所谓九鼎,不过是一堆铜铁而已。若民心尽失,纵有九鼎又能如何?”
蔡佳轩见隋文帝有所醒悟,心中稍慰,便道:“陛下能有此悟,实乃天下百姓之福。我等尚有一言,望陛下谨记:‘生老病死,乃天地常道;贪嗔痴恨,皆人心自扰。’若能放下执念,顺应自然,方是真正的天道。”
隋文帝点点头,命人撤去九鼎图,又将金光上人等方士逐出皇宫。待诸事已毕,他忽然好奇地问道:“两位高人,观你们愈发地谈吐不俗,武功高强,莫非是已成传说中的剑仙?”
王嘉馨微微一笑,道:“剑仙不敢当,不过是天地间一普通过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