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剑经共十二重,每重对应周天星斗。今夜子时,可至清凉山巅,借北斗之光练剑。”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青萍虚影,唯有剑鞘轻轻落在石磨上,银铃与北斗纹交相辉映。
更鼓敲过三更,蔡佳轩怀揣剑鞘,踏着露水登上清凉山。山巅平石如砥,七盏石灯按北斗方位排列,正是日间老者所授的“璇玑剑阵”。他褪去青衫,露出单薄却结实的肩背,取出雄剑“寒光”,剑柄处的北斗纹在掌心发烫,剑鞘落地时,雌剑“清露”的银铃竟在风中轻响——原来两剑虽分,却能感应彼此。
“第一重,踏斗步,引星力。”默想着剑经开篇,蔡佳轩足尖轻点,依照北斗轨迹奔走。秋夜星子璀璨,北斗七星尤其明亮,他忽然觉得周身毛孔张开,星芒如细雨般渗入肌肤,剑柄上的纹路与星图渐渐重合。当走到“摇光”位时,寒光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剑气化作斗柄形状,扫过面前顽石,竟留下寸许深的剑痕。
露水在草叶上凝结成霜,蔡佳轩浑然不觉。剑经第二重“分阴阳”需以雌雄双剑互引,可他此刻只有雄剑在手。忽然想起老者留下的剑鞘,雌剑虽未出鞘,银铃却能应和星斗。他将剑鞘置于“天枢”位,足尖再踏“天璇”,雄剑挥出时,剑鞘上的云雷纹竟泛起微光,与剑身北斗遥相呼应,两道光痕在空中交织成太极图。
五更将尽时,蔡佳轩忽然听见山脚下传来马蹄声。俯身望去,王宅的灯笼正沿着青石路蜿蜒而上,灯笼上的“王”字在夜色里格外刺目。他心头一紧,忽觉掌心的雄剑发烫,剑鞘中的雌剑银铃急响——原来两剑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竟自发护主。
“莫要慌。”老者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寒光所至,情丝不灭。剑随心动,星随剑转。”蔡佳轩闭目凝神,再睁眼时,北斗七星的光芒竟如实质般落入剑中,寒光剑化作斗柄,剑鞘化作斗身,整个人仿佛与璇玑剑阵融为一体。当王宅的护卫冲上山顶时,只见少年足尖点在北斗石灯上,剑光如银河倒悬,竟将十数盏灯笼同时斩灭。
“什么人!”护卫头领的刀刚拔出一半,便觉寒气刺骨,低头只见靴底三寸已结霜花。蔡佳轩收剑入鞘,银铃与北斗纹同时暗灭,整个人又变回那个清瘦的寒门子弟:“在下蔡佳轩,白日里在广寒门拾得贵府小姐玉簪,本欲明日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