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害人,咱们便做一回扫花人。”言罢,他将玉佩纳入袖中,携王嘉馨缓步走向醉花楼,腰间雌雄寒光剑纹丝未动,却已有淡淡剑气透体而出,将周遭窥探的邪祟之气震散。
醉花楼内,暖香扑面。中央天井垂着十二盏琉璃灯,将满楼胭脂照得如晚霞泼墨。穿红着绿的女子穿梭其间,或倚栏调笑,或抱琴轻歌,端的是“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那唤作瑶姬的女子引着书生踏上二楼,转入九曲回廊。蔡佳轩与王嘉馨紧随其后,却见每过一道屏风,眼前景象便虚晃一下,分明是幻术所化。王嘉馨袖中飞出一缕发丝,化作萤火虫般的光点,钉在回廊拐角,方破了这迷障。
“公子可知,瑶姬为何独独青睐你?”瑶姬推开雕花木门,屋内陈设极尽奢华:鲛绡帐、紫檀床、翡翠屏风上绘着高唐云雨图。桌上琥珀盏中浮着琥珀色液体,散发出勾人魂魄的甜香。
书生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因陈某诗文出众?”
瑶姬掩唇轻笑,金铃响动间,面上轻纱滑落——并非想象中的倾国倾城,而是一张枯槁如骷髅的脸,眼窝深陷,露出两点幽绿鬼火:“非也,因你心怀执念,这执念化作心头血,可比寻常男子的精气鲜美百倍!”
书生骇然大惊,欲退却撞在墙上,腰间玉佩早已不知去向,此刻才惊觉浑身乏力,竟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瑶姬步步逼近,指尖长出尺许长的利爪,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肉末:“可怜你日日念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不知这世间红粉,皆是骷髅披了画皮!”
千钧一发之际,蔡佳轩折扇敲开窗户,一道青光破窗而入,将瑶姬逼退三尺。王嘉馨旋身进屋,素手轻扬,九龙剑穗如灵蛇出洞,缠住瑶姬手腕,顿时发出滋滋声响,竟有黑血渗出。
“何方道士坏我好事!”瑶姬尖啸一声,周身黑雾翻涌,化作原型——竟是一具白骨披着华服,腰间系着数十枚男子的头骨,每颗头骨上都隐约刻着“执念”二字。
书生见此景象,两眼一翻便要晕去,却被蔡佳轩以指风点醒:“陈公子且看好了,你心心念念的‘瑶姬姑娘’,不过是借色相害人的一具白骨成精罢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究竟是风流,还是愚痴?”
白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