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峰上,王嘉馨解下腰间的水苍玉佩,任它坠落在松针上。玉佩轻响,却惊不破她眼中的坚定——那是照胆潭水的清澈,是孤峰明月的孤高。她知道,当寒潭的雪融成水,当孤峰的月化为光,她与他,终将在某片霜雪初霁的清晨,执剑而立,让这世道,听见寒门的剑鸣,看见世族的初心。
雪越下越大,寒潭与孤峰都披上了银装。蔡佳轩起身,抖落衣上积雪,雄剑在背,剑穗在侧,像带着整个寒潭的剑意;王嘉馨转身,踏上峰巅的石阶,雌剑入鞘,剑穗轻扬,似携着满峰的月光。他们不知道,这场初雪,是天道的考验,也是本心的印证——当剑穗连心,当剑意相通,寒潭与孤峰,终将在某片沧海桑田中,化为彼此最坚实的港湾。
是夜,建康城的更夫敲过五更,却听见西北方传来隐约的剑鸣,像松涛,像雪落,更像两颗心,在寒夜里,共振的声音。王玄龄在祖祠翻阅族谱,忽然听见剑穗轻响,抬头见供桌上的雌雄双剑刻痕,竟在雪光中微微发亮,像在诉说,这世间,有些东西,是族谱的墨香,永远无法束缚的。
寒潭照影,照见的不是剑,是人心的清明;孤峰揽月,揽住的不是光,是道心的坚定。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寒潭的冰面上,照在孤峰的积雪上,蔡佳轩与王嘉馨同时举剑,剑光相和,在天地间划出一道彩虹——那是突破的印记,是初心的证明,更是他们,在这乱世中,执剑同行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