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心也安了。
后来几日,他还是如先前一样过日子,只是七月末的一天晚上,他从学校操场跑完步回家路过二郎烧烤店的时候心中一动,抬脚走近去看了几眼。
到门口一瞧,他心都惊了,挂着的牌子已经全部被砸烂,大门的玻璃都被石子砸裂出好多缝,至于屋内桌子板凳、剩饭剩菜到处都是,完全的一片狼藉,大门敞开,啥也不剩。
本来贴在墙顶的电棒也脱落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发出‘吱吱’的刺耳声音。
在他哀叹一声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女人坐在非机动车道的路边,头发散乱,衣服破损,露出细嫩的肩头,惹人遐想。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这女人也转过头来。
嘴角带了点血迹。
被打过,陆长歌心里想。
再细看,发现她刚刚哭过,梨花带雨的。
漂亮的确是漂亮的,尤其胸前的雪白也曝露在光线之下呼之欲出。
“陆长歌?”
“你咋还记得我?”
女人起身,表情怔怔的,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
陆长歌看她是给自己就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他有些惊讶。
这是他当时写给蔡越的收据!
“这怎么在你这里?”
女人说:“我把他会待的地方翻了个遍,最后只有这个。他为什么会给你两万八?”
“先纠正你一点,不是给,是还。”
“还?他欠你钱?”
‘你’字加了重音,意思就是你仅仅是个高中毕业生啊。
“是欠我们家,我家还有欠条。”
“所以你确实拿到钱了。”
这话什么意思?你惦记我拿没拿到钱干嘛。
他可以接受感情被欺骗,但不能接受金钱被欺骗。因为感情可以有很多,金钱他现在只有一点儿。
女人擦了擦眼泪,挤出笑容说:“来都来了。到里面坐坐吧。”
“这里?”陆长歌指了指破破烂烂的店面,怀疑的问。他其实也不想去。
“两个凳子还是有的。”
“还是算了吧,我有事。”
“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