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还有父母亲人呢。
临分别的时候,朱星宇说:“哥儿们,尹安言家教很严,我可以肯定她没男朋友,要不要试试?你也别说丧气话,整得烂泥扶不上墙一样。”
陆长歌明白他的用意,毕竟自己‘失恋、状态不好’,他在试图用新欢让自己忘记旧爱。
至于烂泥扶不上墙,倒也没必要这么讲,为什么一定要烂泥上墙呢,烂泥就只想当烂泥啊。
“我有点不记得她的样子了,等我见过她再说,哥儿们现在我口味有变化。”
“拉倒吧,你还挑上了。”
“不是挑。但你总得让我知道这次吃的是粗粮还是细糠吧。”
等送他到楼下的时候,恰好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也开到门口。车上还没人下来,朱星宇就开始调整站姿,收敛不正经的笑容了。
陆长歌心道,喝得迷迷瞪瞪的还能有这种意识,真是深入到骨髓啊。
之后,有个白衬衫、黑裤子、黑皮鞋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还戴着个棕色的大眼镜。
“爸。”
陆长歌心道果然,之后他按照见人得叫的正常礼节,说了一声‘叔叔好’。
虽说是个领导,但太卑微也没必要。
人家讲,人这一辈子,活得要爽,死得要快,这叫爽快。他上辈子只做到了死得快,亏大了,所以现在再到处卑躬屈膝那就没意思了。
“你好。你是陆长歌吧,谢谢你,还送我儿子回来。”朱局长确实有种威严,但讲话还挺和蔼。
“叔叔客气了,互相的,他也送过我。”
“好朋友,蛮好。他要是成绩也像你一样好,那就更好了。”
陆长歌谦虚道:“人本身就各有所长,朱星宇也有我不具备的优点。您肯定了解儿子,但我作为同龄人也很了解他,我们才十八岁,叔叔您往后看好了,朱星宇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朱局长有些意外,“你比他会说。总之谢谢你,我扶他上去吧。你家住哪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喝得少,可以自己回去。叔叔再见。”
他微笑示意然后就走了。
朱局长感慨,人家条件没这么好,怎么就能生出聪明懂事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