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静静的听,静静的喝,看着他们‘发疯’似的快乐,而他自己似乎不太擅长如少年人这样肆意张扬。更多的是因为,他在与生活的斗争中锻炼出了对倾诉欲的管控。
“好多人见到我说,哎,陆长歌怎么会和你关系好?人成绩那么好,你成绩跟狗屎一样。”朱星宇脸颊带了些酡红,在酒精刺激下微微兴奋,“我说我们三年同学,两年同桌,成绩算个屁!陆哥,你说是不是?”
陆长歌喝酒也上脸,但他没有手舞足蹈,点头说:“成绩能决定一些事情,但不能决定我们是不是成为朋友。”
“就是。”
“所以,你后悔没有好好学习了吗?”
“我后悔有个毛用,时光能倒流还是怎么的?”
陆长歌微笑不说话,这小子后来专升本去了,而且他知道,朱星宇对于这方面始终有些些许自卑。
贺菲儿又问:“陆哥,你这一两日确实变化挺大的。我能感觉到。”
可能女孩子感觉更敏锐一点。
“年轻,为我们遮挡了太多的苦难和挫折,作为回报,我们总得长大。”
“别卖深沉了,你就是李若琦那点事嘛。要我说,你也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直接转换目标,奔着尹安言去。就算飞蛾扑火,哥儿们也佩服你,李若琦那算什么?”
“尹安言?”这个名字陆长歌马上想起来了,“就是班里最漂亮的那个女生是吧?”
“你看你看,你自己都说最漂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跟这帮家伙聊天,聊着聊着就是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仿佛就剩这点事了。
但他其实在想着自己的儿子,而且越想越害怕,他甚至在想,万一儿子受欺负,却没有爸爸为他出头该怎么办。
好在他这个老男人不会轻易的情绪崩溃,而且还一直安慰自己,言言至少还有一个很能挣钱的妈妈,相比于这个社会上的大部分小孩,他已经很好了。
再后来,回去的路上,朱星宇和贺菲儿都开始引吭高歌,这种青春的灿烂终于感染到了他。
过去已经过去,过不去的也得过去。
与其去哀叹已经无能为力的事,不如把这一世过得精彩一些,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