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到一宿一宿的做噩梦。
“啧。动作快点儿,还愣着干嘛?粥都凉了!”
“知道了知道了。”
陆长歌起床走到客厅的时候,看了一眼对面空掉的父母卧室,“我爸呢?”
“七点就出去了。”
“这么早?”
“人家定的时间,他有啥办法,像你啊,睡到太阳晒屁股。”
陆妈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一辈子就这样,陆长歌记得自己都在单位当部门长了,回到老家还是得听老太太指挥,一会儿剥个蒜,一个洗个葱。
“我走了啊。给你留了二十块钱。还有,吃完把碗刷了。”陆妈在门口开始穿鞋子。
“啊,好,路上慢点。”
“今天别再喝多了,否则回来我揍你。一晚上两个醉鬼,要命不要命?”
陆长歌有种被骂的亲切感,不是他喜欢,而是母亲的唠叨在经历过时光之后,你不会觉得那是唠叨。
陆妈走后,屋子里便空荡荡的,
客厅里是便宜买的木头沙发,上面盖一层凉席,坐上硌得屁股都疼,卫生间的门坏了,暂时先用一个帘子顶。
陆长歌撒晨尿时又看到以前家里才会用的粉色的卫生纸,可带劲了。
旧物品太多了,一两件他可能还会感慨,现在是多到他有些麻木。
至于镜子里的自己,说不上剑眉星目,帅气逼人,但五官端正,脸型规整,再加上他遗传老妈的皮肤,白里透着干净,算是有些小帅吧。
洗漱完之后,他坐下喝粥,同时开始想到这重生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那些矫揉造作的感慨哀叹岁月与人生之类的,已经被他略过不提,
能年轻,有什么不好,刚刚起床时他还再次感受到了那个人体最硬的平滑肌和结缔组织呢。
现在高考结束,他又不复读,不用做试卷,只用想着怎么搞钱就完事了。
说起来,高三的这个暑假,有一件大事他始终没忘,
一件真正的大事——7月份的时候,欠他老爸一笔钱的人,没了,就是‘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的那种没了。
而那笔债务有两万八。
这么大一笔钱,算是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