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你是县主的夫君,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主子,你只要乐意吃好,这就足够了。”
金嬷嬷笑着回道。
谢沂温将目光看向她,“嬷嬷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
金嬷嬷将笑容收了收,她叹了口气。
“这间屋子是县主的一处乐园。她自小就酷爱读书,上了私塾识了字,却不喜教条般的科目,反而喜欢看些杂七杂八的闲书。”
“什么野史、地理、医书、戏剧等等……她是想到了什么就看什么。偏偏她又聪明,只看了一两本书,顶得上其他人学上几年。”
“她从没学过女德、女传之类的……毕竟自小长公主与驸马将她当作男儿养的。”
“小时候她就像个皮猴儿。”
谢沂温听着听着,眼前仿佛在此时就已然有了一个明媚少女般模样的女儿家。
像是秦灼那般的耀眼、明媚,笑起来像是冬日的太阳,又带着天然的娇憨与呆气。
之前,谢沂温是真觉得秦灼很娇憨的,即使她很任性。
皮猴儿的评价,倒也贴切。
她毕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如花似玉般尊贵。
“老奴知道县马是对县主有很深的误会,你一定觉得县主是个骄纵任性的贵女。外人也如此传的,说她不学无术,刁蛮任性,放肆无礼,目中无人……”
“其实……老奴是想说,那只是因为县主她所处的环境决定的。她从未见过其他人的日子怎么过的,又如何能替旁人想?”
“可县主的心却是善的。只是她……没大吃过苦罢了。”
“县马,你莫要责怪县主她将你的亲事整成现在这样,如今又忽然想着要和离……”
“她定然是有考虑到你的处境了。”
金嬷嬷叹口气。
“县主这般的女儿家,上面有太后娘娘撑着腰,还有官家给了她荣耀与尊贵。有个长公主及驸马在外头给她顶着天,可她……太孤独了。”
“县主她除了我与白鹰之外,其实,没一个交心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老奴虽然知道县马之前对县主颇有微词,可老奴也想让县马认可一下县主的好。县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