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的只有案子。
所以,她忽然之间问谢沂温,提醒他,他们两个根本就不相爱时,这算是直接让谢沂温整个人懵逼了。
谢沂温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问题过于犀利。
二人在互相问过彼此之后,就忽然之间息了心思,匆匆换了衣服,各自躺下。
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榻上。
秦灼把话说开了之后,反而没那么大压力,一搂着松软的衾被,睡得极好。
谢沂温在榻上睡着,浑身像是被针给扎到了似的,翻来覆去的不停动着,怎么也睡不着了。
深夜。
他听到秦灼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熟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烦躁地从榻上坐起。
盘腿而坐,眉头紧锁。
这几日所发生的种种事件,桩桩件件的直入他的脑海,令他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
胸口像是有只猫趴着,沉甸甸的,压迫着他的肺部,令他喘不过气。
这段时间,他有见过秦灼解剖尸体,亲眼瞧见过人体构造。
有些尸体溃烂到可以直视五脏,那肺被挤压的样子,他也见过。如今他便是那般窒息,只求有人乐意拿把刀子捅在他胸口,放出点气,让他心底舒坦才过瘾。
谢沂温实在睡不着,站起身,披了件大氅,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风阴冷至极,直吹而来,令他胸口的憋闷轻松了许多。
“县马……”金嬷嬷提着灯笼,几步走了上前,对着谢沂温行了个礼。
谢沂温:“嬷嬷不必多礼。”
金嬷嬷好奇地看向谢沂温,“县马还不睡?”
谢沂温一时尴尬了。“睡不着。”
金嬷嬷哦了一声,忽而道:“那老奴给县马做些小食,你可愿与老奴说会儿小话?”
谢沂温连忙点头。“好。”
金嬷嬷便让谢沂温在外头另外一间稍暖的正厅等着,她去张罗些小吃。
这一处正厅放置的东西很简单。
不过一处软塌,中间一张圆桌,旁边放了圆凳。
桌子上摆设也简单,有点儿像个小书房。
这个小厅是往日秦灼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