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如今能做到如此细心,这在以往她来感受的时候,是不可能发生的。
现在……
他对她的那种过度的宽容,过度的好,这让秦灼极其的陌生。
他可太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谢沂温了。
“怎么了?”谢沂温注意到秦灼忽然发呆,于是便开口问道。
秦灼回过神来,她很快尴尬地一笑,而后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只是恍神了下。”
“我去忙了!”
秦灼不多做解释,二话不说地转身就走。
现在的她不多内耗。
想不通的事情,那便不用想。
一个人是绝对猜不透别人的心思的,因为人往往是连自己的心思都很难懂的。
秦灼年轻的时候不懂这个,总于爱情中患得患失,现在的她早就明白了,感情这事儿也是论迹不论心。
就别想对方在想什么,只看他做什么就够了。
想多了,那也不过就是一次自己给自己的囚牢而已。
秦灼低头深吸一口气,穿上了验尸服,站在尸体旁开始极为认真地工作。
谢沂温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知道秦灼此时并不适合打扰她之后,他转身离开继续在这一处被发现的宅子里闲逛。
如今的大理寺官差做事与以往相当的不同,他们比以往更认真负责。
在每一处发现的痕迹都做了标记。
而杀人血迹比较多的现场,就在这院子的柴房里。
柴房的门是打开着的,门口有两名官差在守着。
他们看到了谢沂温之后,便上前对他行礼。
谢沂温点头示意,而后进去看看。
柴房里一片浓郁的怪味儿,闻之欲吐。
其中一面墙上被安装上了几条结实的铁链条,铁链的尾端是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说是铁链其实算是好听了,这其实 ……应该算起来,更像是狗链。
挨着墙的一张桌子上放置着一些刑具。
皮鞭之类的应有尽有。
谢沂温也是看过尸体的,只是看上一眼,就知道这里的所有的刑具都与那二十具尸体上的伤痕一致。
所以,此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