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帮她杀人,为了帮她换取内心那么一丁点片刻的宁静。
他只是想要让她活着而已。
蒋寒应的愤怒和压抑终于有了发泄的口子。
“我知道父亲错了。可我身为儿子,如何能不孝?那一整个蒋家也毫无我说话做事的余地,没人听我的。”
他的腿都被王氏打断了。
父亲有替他说过一句话么?
没有!
“我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蒋寒应神色茫然,秦灼在一旁,终是叹了口气。
而谢沂温此时却嗤笑一声,竟然忍不住笑了出声。
“蒋大公子,事到如今,收起你的伪善吧。何必呢?把自己渲染的这么纯净无暇,你一样无法改变你做了什么错事。”
“蒋大公子可真有趣。你是一个人,你是一个强壮的年轻人,父不慈,子亦可不孝!你学圣贤书,学到了狗肚子里了?”
“你本可以做个正直的儿子,将你父亲送去官府,可你没这么做。”
“你还可以做个好兄长,照顾好你的妹妹,替她做主,你还是没有那么做。”
谢沂温眼底森然冷意,句句似刀,扎在蒋寒应的胸口,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张了张嘴,此时想开口解释,却发现他若是真开口,一切便那般苍白无力。
扑通一声!
蒋寒应双腿一软,整个人蹲坐在了地上。
他抬起手臂,举起双手捂住了脸,终是嚎啕大哭。
他知道谢沂温没说错,他就是错了。
“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
秦灼忍不住叹息,等蒋寒应的情绪稍稍稳定点了,她这才缓缓开口询问他关于那幅画的事。
蒋三小姐不乐意讲,也许反而能从蒋寒应这里做突破口。
他们二人犯下累累血案,蒋寒应不过只是个刽子手一般的傀儡。
他一切都听从蒋三小姐,从犯罪意识方面来讲,蒋三小姐的心理防范要比蒋寒应强得多。
想要攻破蒋三小姐,一个心理防守如城墙一般的将死之人,确实要难得多。
反而蒋寒应这边就好弄得多。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