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身,可做官的,却最终选择了卑贱的仵作行当,然后一做便是三十年,做到了如今四十多,依旧操持着这行当。
“上官仵作,这位是平阳县主。你在验尸之时,也可让县主一观。县主也喜奇人异事,对于验尸之技法极其痴迷。上官仵作可教导一下县主更多的细节和内容。”
谢沂温向老仵作介绍起秦灼。
虽说秦灼本身就是县主,身份高贵,做事可仅仅凭借自己的心意便可为所欲为。
想要与个仵作亲近,那本就是这仵作自己莫大的荣耀。
只是有了谢沂温从旁协助,到底还是能省下不少麻烦,而且衙门有人,事情自然好进行。
老仵作瞅了一眼秦灼,他倒也不生气,只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女娃娃正经的不想学,倒是想要学一些奇奇怪怪的。验尸可不是什么好活儿,又得下力气,又脏又臭又累不说,还不得人心,你放着好好的县主不当,放着大理寺少卿的正妻不干,跑来跟我这个老头儿瞎胡闹,倒是令人意外。”
秦灼轻咳了一声,她恭恭敬敬地对着老仵作行礼,而后道:“验尸确实有诸般缺点,可这优点,也是天下人皆知。”
老仵作一边开始摆放验尸工具,一边开始熏香行礼。
忽听得秦灼这么说,顿时停下手中动作,抬眸看了她一眼:“优点?”
秦灼浅笑。“确实是优点。替死者鸣冤,解答生前最后的问题,令死者瞑目,让生者无憾,天下第一善也。”
上官仵作拿着验尸工具的手略微动了动,忽然笑了。
“你这丫头倒有些独特见解,难怪官家会赐你令牌,又封你为巡按使。就凭你刚刚所说的几句话,老朽便觉得你还真就能当好这巡案使!”
说着,上官仵作对着秦灼挥了挥手。
“县主既然对验尸感兴趣,那便过来。旁边有手套和工具,若是想亲自上手,也随你。”
“老朽这一家人只对老朽的银子感兴趣,对老朽的这一身手艺……那可以说是厌恶之极。倒是县主有趣,那不如上前一观!”
秦灼点头,便很快上前与上官仵作一道验尸。
谢大爷等人在一旁瞧着,脸色瞬间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