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吗?”
秦灼点头。
“应该是可以见到的。只是会在断头台上见到。”
蒋寒应愣了下,忽然笑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好,挺好。”
秦灼看着他有些疲惫,便没再继续问他,准备离开。
就在秦灼与谢沂温两个人出了牢房,看着狱丞让牢头把锁锁上之际,蒋寒应忽然说了一句话。
“县主,谢大人。多谢你们。”
“我想送县主你一句诗。”
秦灼转身看向他,却见蒋寒应第一次站得笔直,毫无往日畏缩的模样,显得有几分清秀的书生气质。
他笑着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念完这诗,蒋寒应便低头思索,看起来神情怪异。
而后,他忽然之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满城尽带黄金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他毁了她!是他毁了她啊!”
蒋寒应吼了几句之后,整个人就显得疯疯癫癫的。
牢头连忙冲上前,皱起了眉头呵斥于他。
“你叫什么叫?保持安静听到了没!莫不是知道自己要被处斩,就这么疯了吧?”
秦灼上前,叫住了牢头。
“让他发泄吧。”
秦灼缓缓地道:“他没几日可活了。”
秦灼知道蒋寒应与蒋心兰二人所犯下的罪孽极大,本是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的同情的,可她这……却又偏偏心软。
秦灼离去之际,又最后看了一眼蒋寒应。
却见他怔怔地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
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悔了没。
……
从牢狱里出来,谢沂温便准备了火盆,让秦灼跨一跨。
秦灼:“?”
谢沂温:“金嬷嬷派人来交代的,说是怎么也不能让我们把这牢房里的晦气给带回去。跨了火盆,才能离开。”
秦灼:“……”
这确实是金嬷嬷能做得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