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没多久,白鹰便领了蒋家的下人前来。
秦灼听了,便与谢沂温一道来问话。
白鹰感叹着:“蒋家的下人多数都被绞了舌头,只有她没有。还是因为她签了死契,有一段时间因为生病一直在庄子,被送回蒋家不过极短的时日。那些下人们被绞了舌头的时间,亦是她在庄子那一段日子,这才是躲过了。”
“不过为着这事儿,她也被吓坏了,自此也不敢多开口说话。也才没被蒋家人给注意到。”
秦灼点点头。
谢沂温便让这侍女开口了。
“奴婢叫芦苇。在蒋家待了十三年,奴婢是家生子,生来就蒋家的奴仆。”芦苇怯懦地开口,把自己的身份先说清楚了。
谢沂温看了她一眼:“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中还有父亲一人。父亲正是蒋家庄子上的管事。所以……我才能在生病之后回庄子休养,这才……”芦苇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县主、大人没,求二位一定放过我父亲!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在庄子上做活儿,一直都没得罪过人,也没有犯过案子啊!”
秦灼知她心下恐惧。
于民者,皆畏官。
最怕碰到官司,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若是蒋家那样的家门都要倒,那也难说她这等婢女和父亲会不会活下去,毕竟蒋家庄子万一被查抄,这事情就不能轻松解决。
秦灼怜悯地看着她:“放心,此案与你们父女二人无关。我只是想多问些细节,你尽管把你知道的说与我听便好。”
“县主想问什么尽管问。”芦苇知道自己没事之后,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说话也利索多了。
秦灼思考了下,缓缓问道:“你可知蒋三小姐与蒋父及母亲王氏之间有什么问题?我看出他们感情并不好,蒋三小姐似乎对其母亲恨之入骨,对其父也能躲便躲。”
芦苇一听这话,神情立刻有些难堪。
她迟疑了下,本想着隐藏的,却见秦灼的目光中带着鼓励。
她心一横道:“奴婢知道。即使奴婢这么做违背家规,有背主之嫌,奴婢也想说。三小姐……是个可怜见的!”
秦灼与谢沂温闻言,不由对视一眼,顿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