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那你的故事就从第一个死者开始吧,那是个无名尸。年岁四十左右,有些年纪,我有在想着身份是谁,直到刚刚在你的屋子里,我看到了一个与尸体有联系的荷包穗子。有趣的是,与死者身上所佩戴的穗子是一样的,编的很巧妙,平日里很少见。”
“我在想,这个人应该跟你们两个人关系很深吧?”
蒋心兰走了几步,扬起帕子捂了捂鼻子,倾身坐在了一旁放着的一把椅子上。
那椅子干净的很。
椅子周边的地面上算是这一间肮脏血腥的房子里最干净的地方。
蒋心兰就坐在那儿,周身不染一丁点的血气,显得那么单纯,那么柔顺。
只是她的表情却死气沉沉,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有负面情绪,带着杀意、仇恨、愤怒、不甘……还有委屈等等……
人的眼睛可以那么复杂么?
秦灼觉得,她这好像真就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眼神,令人一瞧见便心生不安。
蒋心兰坐下,动作极其规整规矩,应该是往日也练过上百次。
她坐直着身姿,像是一株盛开的牡丹,华丽却又带着说不出来的富贵。
“你说的不错,那个人确实是与我和寒应关系很深。她是我的乳娘张氏,我是吃着她的奶长大的。”
“都说奶是血化的,也可以说我是喝着她的血长大的。可我还是杀了她,瞧我有多过分,又有多冷漠、多凶残呢!”
蒋心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可眼底此时却并无一丝笑意,显得异常的冰冷。
蒋寒应看着她这么笑着,不知为何忽然开口阻拦。
“别说了!”
蒋心兰冷哼:“为什么不要我说?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偏要说!”
她咧开嘴,眼神中的冷意直击秦灼的心底。
秦灼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蒋心兰却似乎能懂她这眼神的含义。
“你一定想要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张氏,她犯贱啊!不过就是乳娘而已,管我那么作甚?我吃什么她要管,我穿什么她也要管。我站歪了,便要被她打手心。我缝错了针线,就要被她罚跪不许吃饭。”
“你看我如今姿态完美